傅應呈低眼看去。
全班55個人,期中排名還是倒數第七,這次居然蹭地一下竄到瞭32名。
確實是運氣好,她在考場上直接放棄的題太難瞭,別人費瞭老鼻子勁,最後也沒做出來,而她又蒙對瞭不少選擇和填空。
再加上這個學期。
多刻苦也不至於,但課上沒睡覺,山一樣的作業也全都做完瞭。
還得應付江柏星和陳俊的輪番小竈。
“這不是能學麼?”
傅應呈掀起眼皮,很輕地笑瞭下,“如果是這個成績,一本難,但是北宛經院或者北宛師範還是可以上的。”
季凡靈沒來得及思考,他一個能考全省狀元的人,為什麼會對二本院校瞭如指掌。
她完全愣住瞭:“啊?我還得上大學?”
傅應呈:“”
季凡靈:“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傅應呈:“我怎麼說的”
季凡靈:“你說隻要拿到高中畢業證,應付一下那個什麼監管局,我隻負責考大學,不負責上。”
傅應呈嗯瞭聲,聲線很平:“所以,都考上瞭,為什麼不上”
一瞬間好像有很多理由湧上她的喉嚨,譬如沒錢沒精力沒住處就算畢業瞭也不一定能賺更多錢她是個人總得養活自己之類的。
這些理由又被她自己,一個個否決瞭。
在大排檔的時候錢沒攢下多少,但在咖啡店打工時每個月六千的工資,傅應呈給她三千的勞務費,後來為瞭說服她讀高三,傅應呈答應給她每個月一萬二的補貼。
而她平時甚至沒什麼需要花錢的地方,畢竟東西都是傅應呈買。
一直攢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