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傢以後,她還是隻想躺著,脫瞭外衣,在床上囫圇又睡瞭一覺。
迷迷糊糊地。
好像有隻溫暖的掌心,很輕地摩挲她的頭頂,指腹有耐心地,一下下,撫平她皺起的眉心。
這次她是被透過眼皮溫柔的光喚醒的。
睜眼時窗外的天已經黑透,臥室天花板上的頂燈沒開,隻開瞭床頭的一盞光線柔和的橘色小燈。
傅應呈穿著黑色的居傢服,站在她床邊。
溫暖的光芒將男人的身形在墻上拉出斜長的影子。
他手裡端著杯子和藥,見她睜眼,語氣沉沉道:“還是得吃藥。”
季凡靈還沒說話,不遠處的房門被擠開。
擠進來的加勒比喵瞭一聲,走進來,肥胖的身子跳上床,碧綠的獨眼流露出有點傷心的神色,低頭想蹭季凡靈。
它沒蹭到。
傅應呈眼疾手快地拎住瞭它的後頸,蹙眉道:“你別碰她。”
加勒比氣得沖他大聲哈氣,爪子亂掏。
傅應呈熟視無睹,將它一路拎進外面某個房間,還關上瞭門,隔著墻都能聽見加勒比罵得很難聽地在刨門。
季凡靈:“……”
不知道為什麼,他倆不僅沒能在相處中培養感情,反而更加相看兩厭瞭。
水聲響起,片刻後停歇,傅應呈洗完手走回來,這次在身後合上瞭門。
他垂睫看瞭她一眼,嗓音有種不自覺地溫沉:“起來吧。”
季凡靈是想坐起來,可惜睡瞭這麼久還是沒力氣,試瞭兩次還是沒把自己撐起來。
傅應呈心裡一緊,下意識伸手把她扶起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