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靈聲音弱瞭幾分:“你也沒說是啊。”
“入職之前都要體檢,做手術之前都得全身檢查,你以為實驗是你想做就做的,”
傅應呈嗓音很冷:“而且重點是這個嗎?”
季凡靈:“……”
她知道傅應呈為什麼生氣瞭。
重點是,他打算給她體檢完就要開始實驗瞭,誰知道她是個殘次品,根本不達標。
現在好瞭,實驗也做不成瞭,投資都打水漂瞭,計劃無限推遲。
他肯定氣死瞭吧。
還白白把她當個寶貝一樣接到傢裡住瞭幾個月。
季凡靈沉默瞭會,瞥見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建議:“要不,你就當沒看到體檢報告,直接實驗呢?”
傅應呈手上一頓。
季凡靈真誠:“我感覺我應該死不瞭。”
傅應呈擡頭,看瞭她一眼。
兩人目光交彙,季凡靈縮瞭縮脖子。
這麼兇幹什麼。
窗外夜濃風急,寒風呼嘯著撞在玻璃上,發出悶悶的響聲。
薄冷的一層月光,將搖晃的婆娑樹影刻在桌面上,也刻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
無處發洩的怒火尖銳地在胸腔裡亂竄,生生撞得骨頭都在痛。
傅應呈就這麼盯著她,半晌,眉心蹙起。
嗓音比之前的每一句更輕,又更沉,沉到微微發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