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熄滅,傅應呈眼裡的光也徹底冷下去。
男人還在叫囂著“小婊|子,你以為把人叫回來就……”,傅應呈眼神冷沉,一拳打在他臉上。
男人的頭瞬間往後仰去,又被傅應呈拎著領子拖回來,繼而是更狠更快的一拳!
咚的一聲悶響,男人後腦結結實實地撞墻,滑坐在地上,瞬間啞火。
傅應呈回頭瞥瞭眼季凡靈。
季凡靈觸及他的眼神,縮瞭縮脖子。
這麼兇幹什麼。
傅應呈攥著季凡靈的胳膊,把她拽出房間,掌心用力抹瞭一下她的臉,抹出滿手的酒精:“火很好玩?還是尋死很好玩?”
“你當我傻?我心裡有數。”
女孩仰頭瞪他,小臉上酒精混著血:“我沒尋死,我就嚇唬嚇唬他。”
“他不敢,你敢是麼?”
男人的瞳孔在黑暗中顫抖,像是怒極瞭,聲線冰冷:“是啊,你怕什麼,你都死過一次,死對你來說什麼都不算。”
他這個眼神。
季凡靈依稀記得,和當年她受傷瞭以後不肯去醫院,少年盯著她的眼神一模一樣。
莫名讓人心虛和愧疚的眼神。
好像剛剛她想燒死的,是他傅應呈。
季凡靈慢慢眨瞭下眼:“……你手沒事吧?”
傅應呈一拳下去,晚上她辛辛苦苦包紮的傷口,又完全裂開瞭。
說話間,血順著他的指縫往下淌。
傅應呈無視她轉移話題,也不欲和她多說,抓著她的胳膊往外走,跟當年拖她去處理傷口時手勁一樣大。
季凡靈顧忌他手傷,隻好跌跌撞撞跟上,看見呂燕呆呆站在走廊上,喊瞭她一聲凡靈,大門玄關處站著一號房小情侶裡的那個女生,她手裡拎著炸雞外賣盒,挑眉看著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