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傅應呈絕對不會上來的,誰想到他立刻就同意瞭。
她也不好反悔。
別人讓她在傢住瞭兩個月,她連讓他上樓都不肯嗎?
未免太小氣。
不過。
現在應該輪到他後悔瞭吧。
季凡靈聽到水聲停瞭,立刻轉頭:“還出血嗎?”
傅應呈沒什麼情緒:“有點。”
季凡靈擠進去,幾乎和傅應呈貼著站,低頭看瞭眼他的手掌和手腕上的皮筋,很有經驗道:“皮筋沒用,拿條毛巾紮,然後舉手,舉高點,過一會就不出血瞭。”
她說著從墻下拽下自己的毛巾,正要給他包上,想到這人的潔癖,又停下來解釋:“這毛巾是我洗臉的,幹凈的,還是從你傢帶來的,不信你聞。”
她說著把毛巾往傅應呈臉上湊。
男人下意識後仰,偏頭避開瞭。
可能多少還是有點嫌棄。
季凡靈改口:“抽紙也行。”
傅應呈看著旁處,臉繃得很緊,耳廓薄紅:“……不用,你包吧。”
季凡靈給他包上,雖然她自己有時也處理傷口,但並不像給他處理這樣認真,勉強包好後問:“緊嗎?”
傅應呈:“還行。”
其實她也沒什麼能做的,但傅應呈看樣子醉得不輕,最好是坐下來緩一會再走。
季凡靈想到這裡,開口道:“你要不要去我房間坐坐?”
她的房間就在廁所對面兩步的地方,季凡靈掏鑰匙開鎖,先一步進去。
房間很窄,進門就是床,除瞭床隻有一條僅能站下一人的過道,過道裡還放瞭她的包裹,沒有窗戶,兩邊的墻紙泛黃,墻上拉瞭長長的塑料繩掛衣服。床頭唯一一塊空地,放著她媽媽的相框。
因為地方小,有些東西不可避免地放在瞭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