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普洛傳出和九州合作的新聞之後,股價一夜暴漲七個點。”傅應呈說,“影響是好是壞,您心裡比我更清楚。”
“這是兩碼事!”
加文騰得站起,臉龐赤紅,手舞足蹈,情緒激昂。
他自己帶的翻譯完全跟不上他的語速,在旁邊尷尬地站著。
傅應呈如一座狂風驟雨中巋然不動的巍峨冰山,對面如沸水潑面般的憤怒叱責,他的氣場也沒有絲毫動搖。
每一句回應,都像是刀子,筆直精準,切入對方的話裡。
低沉的嗓音,音量並不大,氣場卻隱隱壓過瞭加文。
高助在一旁心驚膽戰,汗如雨下,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擺。
傅應呈語速很快,而高助的英文水平不如溫蒂,全程聽得雲裡霧裡,隻勉強聽懂瞭最後一部分。
“今天來跟你談生意的是我,創建九州集團的人是我,坐在你面前做出承諾的人是我。”
“傅致遠是傅致遠,傅應呈是傅應呈。”
“這個道理,連三歲小孩都明白,想必加文先生也不例外。”
……
一通發洩後,加文先生在傅應呈最後這句話前,怔愣瞭很久。
片刻以後,他擡瞭擡手,示意翻譯可以走瞭,讓他和傅應呈單獨待一會。
因為對方的下屬離開瞭房間,溫蒂和高助有眼力見地隨之離開,將房間留給二人。
高助走出房間,腿都在發軟。
他忍不住在門口鬼鬼祟祟地探頭:“嚇死我瞭,我還以為要白來一趟。”
“不可能。”溫蒂踩著細高跟,靠墻站得筆直。
高助詫異:“你為什麼一點也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