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二號房裡住著的,是個沒有工作的邋遢男人,又高又胖,頭發長得遮住瞭眼睛。
季凡靈的房間在角落,進出必須要經過他門口。
男人經常房門大敞,有時季凡靈出去,餘光會看到他坐在床上對她笑。
季凡靈盯著二號房的門。
她甚至記不清男人的臉。
但她記得,那天她發燒,合租房裡就她一個人躺在房間裡。
就是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在她門口不停地敲門,說瞭很久的話。
……
愛偷東西是吧?
季凡靈瞇瞭瞇眼。
不管是誰,偷她的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轉眼就到瞭2月11日。
趙三串大排檔外,黃昏與夜色交際的時候,落日放逐者樂隊的人已經陸續到場。
一條赤紅色的橫幅高高掛起,場地上架起瞭音箱、架子鼓、電子琴和立式麥克。
季凡靈按照老板要求,揣瞭一兜子印有樂隊標識的彩旗,挨個桌子插過去。
“凡靈?”
季凡靈扭頭。
喊她的是程嘉禮。
因為晚上要演出,他化瞭誇張的舞臺妝,眼尾眼線上挑,曖昧的桃色眼影讓他原本就狹長的眼睛如狐貍精似的蠱惑多情。
季凡靈面無表情轉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