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
他給她買瞭藥,幫她處理瞭傷口,她想方設法也要和他扯平。
那場煙花,對他來說是一場開始,對季凡靈來說卻好像是一場結束。
……
早知如此,他不該去的。
他寧可讓季凡靈永遠欠他。
也好過兩不相欠。
十年前的煙花。
十年後的石榴。
季凡靈還是一點沒變,表面毫不在意,背地裡卻總是想方設法地多做一點,直到她覺得不虧欠別人為止。
寧可把自己餓死,也絕不要別人半分施舍。
就是這樣,無論多狼狽,也要堅決維護的,敏感又不容侵犯的自尊。
傅應呈表面上不理解,心裡卻並非不能理解。
因為他自己。
也徹頭徹尾是這樣的人。
……
翌日,九州集團。
已經夜裡十一點瞭,寫字樓裡的燈基本都滅瞭,隻留下安全通道的瑩瑩綠光,然而頂層的辦公室仍然燈火通明。
溫蒂抱著文件,單手叩瞭叩總裁辦公室的門。
落地窗外萬傢燈火,男人坐在電腦前,一身整肅的白襯衫,袖口挽起,露出精實的小臂,鏡片矜冷反射著屏幕的光,沒什麼情緒地說瞭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