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江柏星拉住她,口不擇言地說瞭句什麼。
隻見女孩動作一頓,仰頭,抄起記菜單的小本本,踮起腳,梆的一聲,紮紮實實,像訓小孩一樣,敲瞭下他的頭頂。
幾個男生傻眼瞭:
“……臥槽!江哥被服務員揍瞭!”
“沒天理瞭還?”
“誒誒!服務員動手瞭!沒人管管的嗎!”
幾個男生抗議著齊刷刷站起來,正準備替江柏星打抱不平,就看到少年耷拉著眉眼,揉著頭,垂頭喪氣地回來瞭。
“江柏星!你行不行啊?”
江柏星見他們幾個跟要幹架似的:“怎,怎麼瞭?”
項坤氣急敗壞:“那服務員對你幹什麼瞭!”
“不不不不不。”
江柏星嚇壞瞭,“不是的,我認識她!她是我,我……重要的朋友!!”
幾個人一愣,怒氣頓消,互相推搡著,露出陰陽怪氣的嬉笑:“哦~~~重~要~的~朋~友~”
江柏星:“……”
少年呆瞭兩秒,耳朵通紅地撲上去拼命跟他們狡辯:“不是那個意思!不許這麼想!是我對不起她!”
幾個好兄弟聞言更癲瞭:“是~我~對~不~起~她~”
少年手忙腳亂地鎮壓起哄的兄弟。
這麼多年沉積的內疚,每年清明掃墓時的祭奠,父母掛在嘴邊的話語,早就讓季凡靈變成一個類似於符號一樣的東西,是完美的,是神聖的,是說不得的。
更別提這群男生的起哄,雖說不上惡意,但確實有點犯賤,江柏星聽得心驚膽戰,都怕把天上的姐姐……弄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