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集團總部,會議室。
這是一場跨國線上會議,屏幕上是歐洲項目部的高層,會議室裡空空蕩蕩,隻有傅應呈和助理秘書。
投屏裡,韓文韜正在總結陳述:“修改後的出口産品目錄,是我們項目部經過瞭三輪實地市場調研,從市場需求、産略規劃和公司定位的角度綜合考慮……”
“綜合考慮?我看是光考慮刪産品瞭。”
投影的光折射,在傅應呈的銀邊眼鏡上鍍瞭一層冷峻的光。
延遲瞭幾秒,韓文韜急忙解釋道:“我們也加瞭不少産品,包括化學免疫分析儀、血管造影、腫瘤放療……”
“目錄上有的東西犯不著再念。”傅應呈冷冷打斷,“當我沒長眼?”
“……是。”
“你們這出口産品目錄做的。”傅應呈不耐地翻瞭幾下,隨手將目錄丟在桌上,砰的一聲悶響。
“不知道的,還以為九州是西門子的分公司。”
屏幕裡的幾人瞬間急瞭。
“不是的!”
“傅總您誤會瞭!”
韓文韜面紅耳赤:“實地考察和市場潛力分析結果顯示就是……”
“就是照抄他們本土的醫療公司?”傅應呈冷笑。
韓文韜背後冷汗如雨,急切地按著手裡的按鈕,快速切ppt,找數據圖表:“因為歐洲消費者有7362的傾向落在……”
“別人要什麼,你給什麼,你以為你開的是什麼,麥當勞?”
男人掀起眼皮,尾音微勾,甚至還帶瞭點嘲諷的笑意。
一種不必疾言厲色,隻需三言兩語,慢條斯理就溢出的濃鬱壓迫感,透過屏幕暴雨一樣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