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應呈卻隻是問:“你哪來的錢?”
“借周穗的。”
“拆東墻補西墻?”
……確實,也差不多。
傅應呈罕見的沒揶揄她,甚至那股刻薄又傲慢的勁兒都斂瞭起來,目光平靜:“借她的錢做什麼,還回去。”
“那我不成借你的錢瞭麼。”其實她還是要跟周穗更親近些。
“她養孩子,我養麼?”
“……”
“她缺錢,我缺嗎?”
“……”
“劫貧濟富,你可真行。”傅應呈像是在笑她,又沒有笑,語氣有種冷淡的溫和,“再好的朋友,借錢也傷感情,還回去。”
季凡靈隻好停下腳步,低頭操作,把周穗的錢轉瞭回去,突然覺出不對勁來:“你就不怕傷我們感情?”
傅應呈沒有說話。
季凡靈擡頭看他。
男人單手插著兜,沒有看她,隻挑選似的看向近處的商鋪,長睫低低壓著,投下一片晦暗的陰影。
他語氣很淡,帶著讓人讀不懂的複雜情緒。
“……我們又不是朋友。”
傷疤
傅應呈說得倒也沒錯, 季凡靈想。
他們是純粹的老同學……加債主的關系。
傅應呈快步在前面走,徑直上瞭三樓服飾區。
季凡靈緊隨其後,碎碎念道:“我現在一共花瞭你1250, 我來你傢是11月3日,最遲這個月底就能找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