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傢睡覺時,隔著薄薄一堵墻,季國梁和賭友整晚嘈雜的爭執聲夾雜著鄰居砸門的咒罵聲震耳欲聾。
如果一點動靜都能把她吵醒, 那她幹脆別睡瞭,所以逐漸練就屏蔽周圍聲音的能力。
可能傅應呈真的喊瞭她, 但她完全沒聽見。
“下次要是喊不醒我,”季凡靈猶豫道,“你就打我一下。”
頓瞭頓, 女孩緩慢補上:“但你得躲快點, 因為, 我可能會閉著眼給你一拳。”
“……所以, 你最好一邊打我,一邊大喊我是傅應呈。”
話裡描述的畫面多少有點離譜。
電梯叮的一聲到達。
“我不像你。”傅應呈邁步出去, 意有所指地瞥瞭她一眼,“不愛做那些, 違法亂紀的事。”
季凡靈:“……”
回傢後不必說,兩人各自直奔浴室。
季凡靈受不瞭自己身上的味道,更怕傅應呈嫌她把傢裡搞髒,一直洗到頭暈才出來,實在沒力氣洗衣服,暈乎乎地爬上床睡瞭。
晚上折騰到快兩點才睡,第二天自然一覺睡到中午。
傅應呈雷打不動地早起工作,傢裡廚房傳來刀切砧板的聲響,是燒飯的童姨在忙活,季凡靈正準備洗衣服,在傢找瞭兩圈,奇怪地發現外套不見瞭。
“童姨,看見我外套瞭嗎?”女孩探頭進廚房。
“沒呢。”童姨在圍裙上擦瞭擦手,轉過身關切道。
“傅先生說你胃痛進醫院瞭啊?中午姨特地煲瞭人參豬肚湯,還有銀耳紅棗粥,給你好好養養,別忘瞭下午還要去輸液哦。”
“謝謝童姨。”
季凡靈摸不著頭腦,發微信問傅應呈:【你看見我外衣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