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瞭門,傅應呈疑惑道:“你來怎麼不說一聲?”
門外的男人高挑修長,一身很有藝術感的豆綠色拼花外套,嗓音風流含笑:“不是說東西很重要,想盡快給你送來嘛。”
“你不是今天忘帶瞭?”
“回去拿瞭呀,順帶把年度銷售報表給你帶來瞭。”
“不是讓你明天給我?”
“來都來瞭,門口說話怪冷的,讓我進去先。”來人毫不掩飾自己另有所圖,側著身從門框邊硬擠進來。
季凡靈見傅應呈冷著臉,有點拿不準,自己該上去打招呼,還是該回臥室躲著。
誰知來人一見她,一雙瀲灩的桃花眼就彎瞭起來,笑吟吟喊:“喲,季凡靈。”
季凡靈:“……你誰?”
“蘇淩青,傅應呈朋友。”
蘇淩青剛回國,就從同事那裡聽瞭二手八卦,自從傅應呈德國回來後,天天晚上六點準時離開辦公室,雷打不動。
這放在別人身上很正常,但放在常年加班到夜裡十一點,節假日都不休息的人間卷王傅應呈身上,就顯得異常恐怖。
公司表面風平浪靜,私下流言四起,有猜傅總傢裡人生病瞭的,有猜傅總自己身患絕癥快死瞭的,不過就算猜到這種程度,也沒人猜他戀愛瞭。
畢竟,傅應呈十年如一日的單身,想高攀他的人不少,攀上的是一個也沒有。
說他禁欲其實並不準確,畢竟人得先有欲才能禁欲,與其說他克制,倒不如說他壓根就沒興起過波瀾。
仿佛他的心是石頭做的。
但,蘇淩青套瞭司機陳師傅的話。
據說傅應呈回國那天,一反常態地往傢裡載瞭個濕漉漉的陌生女孩,而且,讓她過夜瞭。
這比鐵樹開花還稀奇,這他媽是死樹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