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她遭受的一切,都隻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
男人眉眼微沉,黑漆的眼睛盯著她,眼裡情緒深得好像能將人一把揉進去。
這幾天日日夜夜積累的情緒,好像突然間攀升到難以自控的地步。
傅應呈神使鬼差地伸手,想觸碰一下,她此時真切又鮮活的臉。
看見男人靠近的手,女孩無意識地往後躲瞭躲。
傅應呈的手機突然響起。
像是猝然被驚醒,指尖在距離她很近的地方停住瞭。
傅應呈喉結滾瞭下,收回手。
垂下的手指攥緊,指骨因為過於用力而微微泛白,深深陷進掌心裡。
季凡靈眼睫動瞭動:“怎麼瞭?”
“面吃到臉上瞭。”
傅應呈頓瞭頓,掏出手機,轉身走遠,沒有再看她。
“……真的嗎。”
季凡靈摸瞭摸唇角,趕緊拽起袖子擦臉。
另一邊,傅應呈接通電話。
“傅先生,我上午給你發的消息沒看見嗎?工作還沒結束?有時間見面嗎?”
心理醫生的嗓音真誠關切。
卻像一盆刺骨的冷水,把人從夢裡硬生生潑醒。
傅應呈閉瞭閉眼,嗓音微啞:“我在公司,這幾天事多,過兩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