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年紀,還是孤傢寡人。
周穗:【你在傅應呈那裡……能住嗎?】
周穗:【你們居然認識?】
季凡靈:“……”
對她來說,前天剛被陳俊問過這個問題。
怎麼的,她跟傅應呈,就這麼像兩個世界的人?
確實,當年在學校裡,他們沒有任何交際,是走廊上碰見都不會打招呼的那種同學。
畢竟一個年級第一,一個吊車尾,能有什麼話說。
但周穗的話像個鈎子,勾出一段她對傅應呈為數不多的記憶。
那是高一的某個夜晚,季國梁賭球輸瞭錢,在傢暴跳如雷地摔打東西,季凡靈忍無可忍地跑出來,插著兜,漫無目的地在街頭閑逛。
突然被一隻手抓住胳膊。
季凡靈回頭。
逆著路燈的光,清瘦的少年拿著剛從書店買的輔導書,穿著黑色的沖鋒衣,膚色冷白,烏發黑瞳,眉心緊蹙地盯著她:“你在流血。”
他伸出手指,動作很輕地碰瞭下她的後頸,送到她面前。
“……啊。”
季凡靈瞥見他指尖的血,無所謂道:“是我騎車摔的,沒什麼事。”
知道他潔癖,季凡靈還很好心地,拽著自己的袖子,給他擦瞭擦指尖。
都上手擦瞭,她才想起自己衣服也是髒的,滾得到處都是灰。
難怪傅應呈的手指僵瞭下,手背上繃起難忍的青筋。
季凡靈意識到擦不幹凈,索性收回手,轉身要走,又被傅應呈攔住:“醫院不在這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