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澤沒有墮化,那麼昨晚入夢拉陸央來到教廷害得她污染上升的污染物會是誰?
會是那八個主教之一的污染物嗎?
還是說……
在他思緒有些紛亂的時候,陸央的聲音在密室裡響瞭起來:“昨晚……你看見我瞭,是嗎?”
明澤望著站在他面前的陸央,眼神流露出瞭很複雜的情緒,有痛苦,也有悔恨。
在被教廷抓來的這兩天他受盡瞭折磨,才知道要堅持下去不墮化有多難,別說陸央在那三年裡沒有墮化,哪怕她真的堅持不住墮化瞭,他……也不應該怨恨她的。
他已經快撐不下去瞭,哪怕是死,他也絕不會成為自己最痛恨的污染物,隻是……還想要見陸央最後一面才苦苦支撐著。
在聽見她的話以後,明澤的眼神有些恍惚,像是不明白她在說什麼,隨後似想起瞭什麼,眼眸瞳孔都緊縮瞭一瞬:“昨晚……你真的在嗎?”
他的聲音有些輕,好像比起被饕餮折磨的痛苦,被她看見他的慘狀更讓他痛苦。
陸央看著他的表情沒有什麼波瀾,好像對於他的慘狀沒有絲毫動容,平靜地“嗯”瞭一聲,問:“你知道帶我來教廷的污染物是誰嗎?”
明澤不知道是傷得太重還是這個問題太難以啓齒,他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聲音艱澀地說:“……我以為是我的幻覺。”
聽見他的話,陸央還沒什麼反應,霍燃的心已經狠狠一沉,忍不住追問:“什麼幻覺?”
明澤好像沒有聽見霍燃的話,目光還是看著陸央,氣息微弱得似快斷瞭,說:“沒有別的污染物,我……昨晚看見的污染物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