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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就算整天惦記一個仇人惦記瞭五百年都可能産生些親切和好感來,更別說她還是他眼裡最親近的人瞭。

她也沒想去把他糾正回來, 感情這回事, 堵不如疏,說不定慢慢兒地他自己就想開瞭呢。

反正他的歲月還很長很長,今天喜歡她, 明天說不定會喜歡別人呢。

陸央想得很開, 原本還有些震驚疑惑的情緒也都消散瞭, 心態平穩。

裴浮玉就不是那麼想得開瞭,在聽著師尊說起玄宸當衆悔婚的時候, 他腦子裡都已經把玄宸的死法想瞭幾十種瞭,隻是知道師尊不喜歡他管她的事,面上就沒表露出什麼,隻是默默地聽著。

當聽到師尊在魔族護法花容帶著魔族圍攻之下,受傷掉入瞭魔淵時,哪怕師尊說那隻是稻草人,他還是差點氣得眼睛都紅瞭,恨不得立刻去把那群魔族統統殺光。

除瞭憤怒以外,他還格外心疼師尊的遭遇,哪怕師尊說得好像不在意似的,但他覺得師尊當時一定是很難過的,否則又怎麼會離開她付出瞭那麼多心血的劍宗,甚至讓所有人都以為她死瞭呢?

是因為被傷得太深,所以才會連劍宗也一並舍棄瞭。

在心疼的情緒之下,莫名湧動著的卻是失而複得的喜悅和如藤蔓般鋪天蓋地的占有欲。

師尊……拋棄瞭劍宗的一切,但……師尊沒有拋棄他。

她說一年後會來接他,就真的來瞭。

在他當初以為她是在騙他時,他都不可能放手,現在師尊來找他瞭,他就更不可能放手瞭。

裴浮玉心裡想著怎麼引誘師尊對他動心,面上還是沉穩又隱含期待地道:“師尊,是來接我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