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雨的眸光顫瞭顫，有些憤怒看向他，但片刻後，怒氣消失瞭，臉色變得蒼白，她沒有說一個字。

祁遇看著她的表情變化，像是隻是隨口一提，不在意她是不是答應：“不願意的話，你可以走瞭。”

看著祁遇像是快要失去耐心，江新雨才垂下瞭眼瞼，聲音有些澀然地開口：“……我答應。”

祁遇站在原地沒有動，目光看著她。

江新雨腳步很慢地朝他走近瞭一步，能感覺到他在看著她，卻失去瞭和他對視的勇氣，情緒都好像逐漸變得麻木，隻想著盡快結束拿到錢離開，再也不用再看見他。

她不想看見這時他是什麼表情和眼神在看她，心如死灰地閉上瞭眼，踮起腳，湊近瞭他的臉。

祁遇還是一動不動盯著她，表情甚至沒有什麼變化。

但就在她真的快要吻上他的時候，他忽然擡手扶住瞭她的肩膀，她愕然睜開眼，就被他推開瞭。

江新雨對上瞭他似有些嘲諷的目光，就好像被剝光瞭一般羞恥起來，眼眸不自覺泛出瞭些水氣，她飛快垂下頭，不想被人看見她此時的狼狽樣子。

他果然……隻是在戲弄她，是為瞭報複她之前對他的拒絕嗎，可她連怒氣都升不起來瞭，一切的情緒感官都好像蒙著一層灰似的麻木起來。

都已經將自尊踩在腳底瞭，也還是……沒有辦法救她爸嗎？

一滴淚水悄然落在瞭地板上，她沒有擡頭，拼命忍住眼淚。

祁遇冷眼看著她，此時卻沒有瞭以往那樣的新鮮感和心動，甚至感覺索然無味。

她拒絕過他那麼多次，原來隻是用錢就可以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