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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紀黎眼中的愧疚化為瞭悲苦,他欲言又止,揉瞭揉她的腦袋:“南越那邊有動作瞭,又有得忙瞭。”

“南越?出什麼事瞭?”

“有密探查到,南越人最近與南燕交往甚密。”

“什麼?他們是要聯合起來對付我們大昭嗎?”

“現在還不知道,陛下得知後很緊張,這段時間還會繼續跟蹤探查。我最近到瞭樞密院上值,要忙的事情很多,你一個人在傢要乖乖的。”

“嗯……前幾天揚州老傢給我傳瞭信,說是咱們都成親一年多瞭,還未去拜見過外祖父他老人傢,他啊,一直念叨著想見見你,再過幾月便是外祖父七十大壽,到時候你若不忙,可以陪我回去一趟嗎?”

“若你不願意回揚州那地方,我便回絕瞭他們。”

畢竟春風樓在揚州,他不想回去也是情理之中。

衛紀黎問:“是何時?”

“是六月初十。”

“六月……”衛紀黎眼下投出瞭一圈陰影,“我不確定那個時候忙不忙。”

“那行,那我就先給他們回信說到時候看,若不忙就回去。”

衛紀黎露出一個微笑,沈青杏沒看到那一抹笑容中藏著一絲苦。

子時的書房燈還亮著,一個清瘦的身影坐在案前,手裡執著一支狼毫,卻是怎麼都下不瞭筆。

桌上還擺著一封信件,那是南越新送來的信,上面寫著:“計劃已實施。”

他眉頭緊鎖,不得舒展,筆尖落在紙上,墨漬染黑瞭白紙,上面“和離書”三個字,他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力氣寫下的。

他丟開瞭筆,將桌上的紙揉搓成團,扔到瞭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