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降臨,沈青杏坐在院子裡的秋千上翹首以盼,卻始終等不到衛紀黎回來。
都這麼晚瞭,難道他留在那兒吃晚飯瞭?
可若是如此,他定會派人回來通知她的。
她越是這樣待著,心裡卻是不安,最終,她站瞭起來:“備馬車,我要去接大人。”
今日是上元節,街上車水馬龍,絡繹不絕,馬車在街道上不好通行,但沈青杏還是依舊讓人駕著馬車去。
衛紀黎那日受的傷還未好,不宜走路。
到瞭杜府時,她讓小廝去通傳,府中,杜德英並未離開,他聽到沈青杏來接人,不是很高興地道:“去,跟他說今日的懲戒結束瞭。”
衛紀黎以為今日能在這兒跪一晚,沒想到這麼早就結束瞭,他還有些驚訝。
但連跪瞭三個時辰的他,仍舊感覺到身體透支。
尤其是,這屋子裡還熏著能使人産生亢奮的媚香。
他披上玄色大氅慢步出門,雙腿因長跪而酸痛無力,他行得慢,待走至府門時,發現那兒停著一輛馬車,少女清麗絕倫的臉從簾子內探出,擔憂地喚他:“大人。”
他微微一訝,掀開車簾,走進瞭馬車內:“你怎麼來瞭?”
“我來接你呀。”沈青杏將他抓來坐下,盯著他的臉問,“你怎麼滿頭大汗的?你在裡面幹什麼啊?這麼久不回來?”
衛紀黎卻避開她的觸碰,往後一靠,說:“沒什麼,就是過瞭一下招。”
沈青杏挨過去:“過招?跟誰過啊?你義父?”
少女的呼吸噴灑在他臉頰上,他不適地移開臉,喉間溢出一聲低啞的“嗯”。
“你為什麼躲我?”沈青杏敏感地問。
“沒有……就是有點累瞭。”他額上的汗仍在冒,眼皮微微闔上,看起來確實是累極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