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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答應?那他不會生氣嗎?他……待你好嗎?”

他擡起幽暗的瞳,凝視著她:“他是我義父,自然待我極好。”

沈青杏卻不信他的話,問:“既然他認你為義子,又接你去府上,為何又要時不時將你送回春風樓?是不是因為你不答應他,惹惱瞭他,所以他就懲罰你,把你又送回去,讓別的人折磨你,好讓你明白他才是那個對你最好的人?”

衛紀黎垂下瞭鴉羽的睫毛,將眼底的陰鷙藏匿。

“是因為毒。”

“不對!”沈青杏堅定不移,“杜德英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會沒有將死的解藥?這個理由太牽強,你不要騙我。”

她拉著他問:“我遇見你的時候,你已經十七歲瞭。從十四歲到十七歲那三年,你一直都不肯從他麼?”

“這其中,還牽扯瞭很多別的事情。”

他無法告知她魂斷聆的事。

沈青杏很心疼地道:“那你在春風樓是接客,跟瞭他也是接客,為什麼不肯跟他?你要是跟瞭他,說不定他會對你好些呢,說不定早就給你贖身瞭呢。”

他反問:“他若早早給我贖瞭身,那我又怎麼能遇見你呢?”

沈青杏被他明亮的目光註視,心跳漏瞭一拍,結巴道:“聽你這話的意思是,很想跟我走?”

他揚起瞭嘴角,留給她一個“請卿猜測”的笑。

“那……”她囁嚅地問,“你回春風樓的日子,那些人是不是經常打你啊?”

“起初隻是在背後議論我,後來,他們想讓我掛牌接客,我沒有同意,他們便說我攀上瞭高枝,看不上這座小廟瞭,為瞭讓我看清自己的身份,所以時常抽打我。”

“那……你……你……”她咳瞭一下,“你不會賣瞭這麼多年,都沒有……賣出去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