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鉦雙手擡起,行瞭一個大禮:“謝主隆恩!”
一日後
束城水壩一案終於審結,黃淘無罪釋放瞭,被釋放那天,黃淘向陛下請命,願去束城重建堤壩。念著他對束城堤壩最為熟悉,昭平帝允瞭他的請求。
而郎鈺,也在同一天被褫奪瞭戶部尚書的官職,被貶去瞭偏遠之地。
離京那天,長安城下起瞭蒙蒙小雨。
郎鈺回頭望著這座被煙雨籠罩的長安城,終是嘆瞭一口氣,轉身離去。
可他還未走遠,就聽到後面傳來瞭怒罵,一柄劍朝他刺瞭來。
“郎鈺,你害死我哥哥,償命來!”
王曦瑤的劍被官差擋瞭回去,官差冷喝:“大膽,刺殺朝廷重犯,你可知是什麼罪?”
王曦瑤被官差的聲音唬到,她身子哆嗦瞭一下,怨恨地看著對面狼狽的男人,郎鈺身上穿著灰佈長袍,頭發淩亂,哪裡有曾經那個威風堂堂的戶部尚書模樣?
郎鈺這個時候反倒沉靜瞭不少:“王小姐,不是我害死的你哥哥,是他自己罪有應得。”
王曦瑤大罵:“要不是你找人去殺他,他會死嗎?就是你害死的他!虧他還在你走投無路的時候幫你,你卻這樣對他,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郎鈺轉身出城,任由她的罵聲送入風中。
城外的官道上,還有一隊人馬同他一路,正是那個無罪釋放的黃淘。
兩個隊伍形成鮮明的對比,郎鈺被兩名官差押著,頭上還戴著枷鎖,雙腳綁著鐵鏈,而黃淘滿面春風地坐在馬背上,身旁跟瞭幾個同去束城的工部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