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時候我才知道,他貪污的八萬兩白銀,其中有一萬兩都借給瞭我。”
“他那天情緒激動,指著我說我不能忘恩負義,若是這件事爆出去,那我也逃不瞭幹系,到時候不僅會丟瞭戶部尚書的職位,就連郎傢也會受到影響。”
“我不得已隻能幫他……而幫他的方法是,再一次的貪污。”
郎鉦聞言,氣得吹鼻子瞪眼:“你說什麼?”
郎鈺一鼓作氣,將所有的事抖瞭出來:“當時束城連日暴雨,導致農作物減産嚴重,百姓交不上田稅,甚至連吃的都不夠,朝廷就命戶部撥瞭一批銀子下去,而那批銀子,一大半都入瞭王欽衡口袋。”
“從那以後,我就跟王欽衡說,他的情我已經還完瞭,請他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可誰能想到,現在又出來瞭一個黃淘,如今王欽衡入獄,要是我們不救他出來,他一定會供出我來的。”
郎鉦聽瞭這些事情,整個人仿佛蒼老瞭好幾歲,他手扶著額頭:“你這逆子,為何不早點告訴我這些事?”
“爹,孩兒也沒想到黃淘能夠逃到京城裡來啊。你說他什麼時候不來,偏偏陛下登城樓的時候來,這打得我們措手不及,就是想殺他滅口也沒機會啊!”
郎鉦眼中現出一抹狠厲來:“此事背後定有人在幫他!”
他彎下腰來:“我問你,你們兩個的這些勾當,還有別人知道嗎?”
郎鈺驚恐地擡起眼:“爹,您難道是想……”殺他滅口嗎!
他抓住他的手道:“爹,咱們把他救出來就好,他不會亂說話的……”
“你隻用回答我還有沒有第三個人知曉?”
“當時押送銀子的都是王欽衡的人,那些人應該都被他堵住嘴巴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