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杏被這響聲嚇到,心道: 他們府上的人真不會辦事兒。他一個斷袖,你祝他早生貴子幹嘛?這不是平白惹他生氣麼?
她擡眸去瞅他,卻被他捕捉到瞭視線,他向她俯身靠近,酒氣與熱氣撲面而來,勾唇問:“娘子,洞房嗎?”
“啊?”她紅唇張開,有些吃驚,“要洞房嗎?”
他眼底蕩著魅惑的笑意:“難道不洞房嗎?”
“你不是……壞瞭嗎?”
“所以,才需要娘子幫我治治。”他上瞭榻來,將她壓在瞭墻壁上,她身後是大紅的喜帳,熱烈的顏色襯得她一張臉更加白嫩,像是一塊剛磨好的嫩豆腐。
新鮮,可口。
他情難自禁地湊上去,在那嫩豆腐上輕啄瞭一口。
然後心滿意足地退開:“娘子,能看看你嗎?”
少女雙瞳剪水,濃睫顫著,惶恐地問:“你不是……看過瞭嗎?”
那日在鳳凰山,該看的不該看的,不全都看瞭嗎?
“那晚天太黑,沒看清……”
他手指移到瞭她的腰間,摩挲著那用金絲銀線繡成的大紅腰封,少女的腰肢在他手中不堪一握,他的眼睛沾染瞭一絲熱度,擡睫問:“看看?”
沈青杏沒有回答,卻是默許瞭他的動作。
她喜裙上的系帶很複雜,他低著頭研究,倒比平常多瞭幾分耐心,她垂著眸去看他,喜房內的兩根紅蠟燭幽幽跳動,火光將喜帳內的一切映得朦朧,她在心裡想:現在算個什麼事?我的斷袖夫君在我面前研究我的裙子?
現在是冬日,喜裙也穿得厚重,室內燒著一盆銀絲碳,他靠近的這麼一會兒時間,她竟然生出瞭一絲熱意,頭上還冒出瞭幾顆香汗。
腰封被解開的剎那,她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外裳、中衣一件件被剝落,她越發感到燥熱。她將所有原因都歸結到剛才喝的那杯交杯酒上。
烈酒燒身,她現在有點暈乎乎的感覺瞭,面前的新郎官視線火熱,燒得她雪白的臉上漫上一層層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