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向衛紀黎稟報:“稟大人,小的已驗過屍體胃腸,並無毒藥入口,依小的所見,很有可能是香。”
“香?”
“小的在那名女子的發絲上嗅到瞭一股香氣,我將發絲剪下來,放在瞭老鼠窩,結果一夜後,那些老鼠全死瞭。那種毒發作慢,至少也要四個時辰後才會發作,所以那名女子很有可能早上出門時,就塗抹瞭這種香在頭發上,若出事就選擇這種方式自盡,若沒事,晚上服用解藥即可自救。”
衛紀黎一拳頭砸向瞭桌子:“那日在雲香樓內看我的那雙眼睛,就是圖爾娜!不過我倒是好奇,她怎麼會預料到我還會再去呢?”
沈月微一直在屋裡旁聽,說道:“那些蠻子向來心狠手辣,說不定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出門的,越是這樣,越說明他們心裡有鬼,這女子在雲香樓待瞭那麼長時間,肯定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衛紀黎叫來瞭人:“吩咐下去,城門加強巡邏,一旦發現南越人的蹤影,立刻來報。”
仵作退瞭出去,公堂裡隻剩下衛紀黎與沈月微兩個人,沈月微在椅子上坐著,手裡拿著一盒香,那是雲香樓出事後,他去那裡取回的香。
他擰開花紋盒蓋,輕嗅瞭一下香氣,問:“大人,你要不要嗅一下這個香?”
衛紀黎以為他拿的是與案情有關的香,於是走瞭過去,拿起他手中的盒子,嗅到那熟悉的氣味時,身形一僵。
沈月微道:“大人覺得這香怎麼樣?”
“不怎麼樣。”衛紀黎將盒子丟還給瞭他,邁步走出瞭公堂。
他走在長廊上,心情煩躁地罵咧著,沈青杏恰好也在回廊上,聽見他的罵聲,轉身就要逃走。
可是還沒走遠,就被他給叫住瞭,“站住。”
沈青杏回過頭去,見他黑著一張臉,她心裡有點怵,還停留在“剖屍”那兩個字的陰影中,訕訕地喊道:“大人。”
他走瞭過來,渾身罩著陰霾,道:“你管管你哥哥行不行?”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