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官,呵呵,本官還頭一次看到這麼怕土匪的官呢。”
“大人,這幾年世道不太平,下官隻是一個小小的州府,能有多大能耐,朝廷忙著跟南越打仗,哪有精力派人來剿匪?我隻不過是想讓他們別鬧事罷瞭。”
衛紀黎冷哼道:“那你就把安置流民的銀子全給瞭他們?那請問,那些流民怎麼辦呢?”
“那些流民……逃的逃,死的死,剩下的一大半都跑去當瞭山匪,還有些老弱婦孺都在城裡面的難民所裡,這些人下官都是有派人去照看的!”張乾文接著又說,“大人,那些銀子本就是拿來安置流民的,流民幾乎都入瞭鳳凰山當山匪,這些銀子給瞭他們,也算是用到其處瞭吧。”
“真有意思,依照張大人所言,那幹脆這州府的衙門讓那些山匪來管好瞭。”他語氣嘲諷,“哦,對瞭,不止是那些山匪,往後這州府大人就請雲沐端來當,那些山匪就給他當衙役可好?至於你,朝廷不養你這樣的閑人。”
張乾文瑟瑟發抖,連著給衛紀黎磕瞭好幾個頭:“大人息怒啊!小的也實在沒辦法瞭,朝廷下來的銀子,大人知道的是兩千兩,實則到我這裡的時候,哪有兩千兩啊?一半都沒有。那些山匪又逼得狠,不把銀子給他們,他們就要生事,我隻能想辦法去湊,雲傢是當地首富,我隻能去找雲沐端,好不容易從他那裡搜刮點銀子,全部都給瞭山匪啊。”
衛紀黎冷冷地問:“所以,雲沐端與南越勾結,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大人……”張乾文快要把嗓子喊啞瞭,“下官不知道這回事啊……雲沐端隻是跟那蠻子做點小生意……不存在勾結叛國啊!”
“哦?本官有說他叛國麼?”
張乾文瞳孔放大,嘴張瞭張,愣住瞭。
衛紀黎揚起紅唇:“還是大人也認為他是在叛國?”
張乾文腦袋搖晃不停:“下官不知,他們在做什麼,下官真的不清楚。”
“好。”衛紀黎沒有逼迫他,而是問:“那你說說周平的死吧。”
“周平的死?大人,那人與我何幹啊?我都沒見過他。”
衛紀黎道:“你雖然沒見過,但他每天都來衙門,你們守門的衙役可是對他熟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