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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見晨看向張乾文:“張大人,還愣著做什麼?”

張乾文立即吩咐衙役們去辦。

喬鳳玉將沈月微三人迎進瞭客廳內,感激道:“還好將軍你們來瞭,不然今日這鍋,鐵定就要扣到我們喬傢頭上瞭。”

沈月微:“喬兄,真相是怎樣就是怎樣,你們沒殺人,罪名就落不到你們頭上來。”

“將軍有所不知,這雲州的府衙是不辦事兒的,他們隻圖省事兒,怎樣方便就怎樣結案,才不會去管什麼真相呢。”

“哦?此話從何說起?”衛紀黎挑眉問。

“就說這鳳凰山的山匪吧,橫行霸道瞭這麼久,搶瞭過路人多少財物,可是每次有人去報官,那張大人都是各種敷衍,要麼就是帶幾個人去山下晃一圈,要麼就是說他請示朝廷後再定奪,鳳凰山的山匪之所以這麼囂張,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官府不作為,才助長瞭他們的氣焰。”

“我聽說……張大人在這雲州城當瞭十年的州府瞭吧。”

“是,十年瞭,當年他一上任就遇上十二繡樓那樁事兒,聽說被嚇著瞭,後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出過府,之後這麼多年,一直是這樣,遇事兒就喜歡縮起來,一點父母官的樣子都沒有。”

喬鳳玉平常與流民打的交道多,見多瞭生靈塗炭,流離失所,對那些拿著朝廷俸祿卻不辦事的官員深惡痛絕,再加上面前這人不是別人,是他一直敬仰的沈將軍,是以他說話也沒有什麼顧忌,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瞭。

“他……怎麼被嚇著瞭?”衛紀黎緩緩問。

喬鳳玉看瞭眼對面的男子,隻覺得此人長相出衆,氣質凜冽,方才驗屍又幫他洗清瞭嫌疑,所以對他多瞭幾分尊重。

“十二繡樓嘛,大傢都知道,當年大火燒起來時,多嚇人啊。當年張乾文正值青年,剛剛走馬上任,十二繡樓的事情一出,就有人跑到府衙去擊鼓鳴冤,申稱他們是冤枉的,第二天夜裡,就有京城來的鐵騎踏入瞭城門,直奔繡樓而去,一把火將繡樓徹底燒成瞭灰燼。那張乾文啊,就是被那些鐵騎嚇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