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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杏頓住腳步,聽到後面的人又說:“我受的是內傷。”

他捂住心口,艱難地咳嗽瞭一聲。

沈青杏扭頭,眼睛瞇起,將他的模樣盡收眼底,他看起來似乎真的很虛弱,身子一直在發抖,像是被泡在瞭冰水裡一樣。

“我不僅受瞭傷,還中瞭毒……”

他的聲音氣若遊絲,聽起來不像演的。

“什麼毒?”

“將死。”

沈青杏更是吃驚,她知道這種毒藥,聽說很能折磨人,毒發的時候會全身冰涼,像是墜入瞭泡滿毒蟲的雪池裡,有千萬隻蟲子在血液骨肉裡穿梭嗜咬。

這種毒在江湖上很有名氣,不過,他怎麼會中毒?

他那麼厲害,誰能給他下得瞭毒?

她朝著他邁瞭過去,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地上的人卻伸手攥住瞭她柔藍色的裙擺,“別走……”

她試圖掙開,可是他卻攥得緊,要是她太過用力的話,裙子就會被他扯掉。

“你……是流氓嗎!”

也對。他本來就是流氓。還是個不太行的流氓。

回想起上次在朝天闕的經歷,她內心是不太想遇見他的,交易不成,就應該老死不相往來,現在遇上可真是尷尬。

他還是沒有松開手,攥著她的裙擺不放,她今日穿的還是村民給的衣裳,頭發梳瞭兩條長辮子,垂在胸前,未施粉黛的臉上,多瞭幾分清麗,彎彎的柳葉眉豎起,昭示著她的不開心。

她用手抓住自己的裙子,為防止被他扯掉。她蹲下身,探瞭一下他的手腕,冷得似冰,看起來不像作假。

湊得近瞭,她聞到瞭他身上一股濃濃的胭脂香氣,皺眉道:“你都這樣瞭還有心情……”去逛花樓。

是不是越是不行的人,越是癡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