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就不嫁,我也一個都不想娶。”
“那大人你往後怎麼辦?你一個人過嗎?”淩風擔憂得都快要哭瞭,除去身世不說,他傢大人這麼優秀的郎君,就是娶郡主也是完全可以的,再說那郡主不是也喜歡他嗎?
衛紀黎手中撚著一根青草,逗弄著籠裡的兔子,笑說:“我往後與兔子過。”
什麼?!!
他傢大人下半輩子竟然要淪落到與一隻兔子過?
夜空無星,長夜難明。
烏黑抹漆的紫竹林內,杜德英跪在地上,面前立著一位身穿湖藍色裙子的貴氣女人,女人綴滿東珠的鞋子踩在他的肩頭,狠狠壓著他,冷冰冰地說:“就你,也配碰他?”
杜德英垂著頭,臉龐隱在樹影下,卑躬屈膝的奴才樣,道:“是,奴才不配。”
女人彎下瞭腰,殷紅如血的嘴角翕動:“是啊,你要記住,你隻是一個奴才。你要是敢碰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女人後來又說瞭什麼,他沒有認真聽,滿腦子隻記得這句話。
“你隻是一個奴才。”
他回到瞭杜府,少年早已經在堂中守候,恭順的模樣一如當年,“義父。”
他瞥瞭他一眼,走到瞭椅子上坐下,閉目道:“查瞭嗎?謠言是誰放出來的?”
衛紀黎回道:“正在查,隻是傳播太廣,不太好調查。”
“這事低調點查,別用緹春司的人。”
“是,孩兒知道。”衛紀黎擡起瞭長眸,遲疑地問:“陛下那邊……”
杜德英嘆瞭口氣,揉瞭揉腦袋,頭疼不已:“我也摸不透陛下是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