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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甘心,今夜都已經到這個地步瞭,難不成就阻在瞭一條腰帶上?

衛紀黎靜靜地看著她,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那天沖動之下提出的這個要求。

他曾渴望的,現在觸手可及,可是……卻又不屬於他。

長安的月,與江南的雨,怎麼可以融合呢?

多一分的觸碰,都是罪孽。

他突然張開瞭臂,將她擁入瞭懷中,緊緊地擁住,恨不得將她揉入骨髓,揉碎那兩年來的念想。

少女猛一下被他抱住,大腦卡殼瞭,怎麼回事?獸性終於發作瞭?

不過,他抱得也太緊瞭吧,她感覺自己仿佛要窒息死瞭。

少年閉上瞭眸,腦袋埋進她的發絲,傾聽外面的嗒嗒雨聲,那躁動的血液才得以平靜下來。

刑場上林守培最後的眼神,還有他曾說過的那句話,猶在他眼前耳邊晃。

“你救得瞭那些人,你救得瞭你自己麼?”

對。

他救不瞭他自己。

他早已經在髒污鮮血裡埋瞭太久瞭,他洗不幹凈瞭。

“知道我為什麼叫鎩雨嗎?”

懷裡的少女怔瞭怔:“不知道。”

“因為,我喜歡在下雨時節殺人。隻有下雨時,才能洗凈這一身的血腥味。”

“江南的梅雨不斷,有一年,我曾在那時接瞭十個單子,總共殺瞭七十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