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杏沒吭聲,餘光去瞥河岸上的街道,她此時一門心思皆在趙韞身上,不知道剛剛那三枚銀針有沒有刺中他。
衛紀黎見她不理自己,又問:“生氣瞭?”
此時,河岸邊走來瞭兩名官兵,高聲道:“縣令大人遇刺,停船檢查。”
沈青杏攏在衣袖內的手指不由絞緊。
“官爺,我馬上劃過來。”
船傢將船往岸邊劃去,這時,衛紀黎抓住她的藕臂,將她拉瞭起來,重新拉回瞭他的懷裡,大手撫著她的腦袋,輕聲在她耳邊說:“別怕。”
沈青杏身子緊繃,臉埋進他的胸膛,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藥味充斥著她的鼻腔,而她仿佛聽見瞭他胸膛內起伏的心跳聲。
官兵走上瞭船板,掀開船簾往裡看來,大致掃瞭一眼:“什麼人?”
“城北章府。”衛紀黎聲線清冷地回答,甚至還解釋瞭一下為何沈青杏躲在他懷裡,“小姐膽小。”
官兵看瞭他懷裡一眼,隨後放下簾子退瞭出去。船兒繼續向前劃行,在水面上蕩出清幽的波。
在官兵走後,沈青杏欲從他懷裡退出,可是少年的手卻按在她頭上,並不打算放她離開:“小姐,你有沒有去過春風樓?”
她瞳孔一驚,他知道瞭?
她到底哪裡露餡瞭?
她那幾次去,臉都沒露,而且還故意變瞭音色,怎麼會認出來?
難道就因為香氣?
但是她一來到江南後,用的就是這邊最流行的一款胭脂水粉,城裡至少有一半的女子都用的是這種,僅僅憑借一個氣味就認定她,也太不靠譜瞭。
他應該隻是懷疑,並沒有完全確定,他剛才這句話是在試探她。
她揚起下巴,雙眼困惑地問:“那是什麼地方?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