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瞭?”夏雲瀾將腰間的長劍提瞭提,威脅之意十分明顯。那個官兵忍不住朝後退瞭退,聲音發抖地說:“我我說,你你別動手,別動手。”恐懼已經充斥瞭他的內心,全身不斷冒出汗水,打濕瞭他的衣衫。
“說!”夏雲瀾已經擡手捏住瞭刀柄,隨時準備讓劍出鞘。
那個官兵忍不住吞咽瞭一口唾沫,道:“那那群孩子很兇,我們沒辦法,就準備打暈拖走。結果結果那些孩子是裝暈的!在在我們綁他的時候,他們就咬瞭我們,跑跑瞭。”越說越心虛,官兵地聲音有些小。
“跑去哪兒瞭?!”夏雲瀾死死盯著他,根本不給他任何說謊的機會。
“他他們跑跑不見瞭!”被逼的沒辦法,官兵閉上瞭眼,咬牙一狠心,吼瞭出來。
“怎麼回事兒!”長劍出鞘,在日光下閃爍出銀色的亮光,晃得人不忍直視。
已經知道自己最終命運的官兵跌坐在地上,隻得交代起瞭事情:“當時那幾個孩子咬瞭我們,我們一時氣不過,就想去抓。那些孩子太靈活瞭,速度又快,我們便隻能騎著馬去追。他們便朝著山上跑、林子鉆。”
說到這裡,他又擡頭掃瞭一眼夏雲瀾手中的劍,吞咽瞭下唾沫:“我我們不肯放棄,就圍著他們,不讓他們跑,最終把他們逼到瞭一個山崖處。他們他們就跳下去瞭。”
長劍舉起,朝下猛地就要揮下時,那個官兵卻突然大吼道:“那個山崖並不高,我們就派人下去找!根本沒有人,他們沒有死,隻是隻是失蹤瞭,沒有死!”他一把抱住夏雲瀾的腿,滿臉希冀。
夏雲瀾冷冷地掃瞭他一眼,毫不猶豫地一腳將他踢開。那人擦著地面飛瞭出去,跌跌撞撞,但好在並沒有一擊斃命。
“你們哪些人知道那個山崖,帶我們去!”夏雲瀾環顧四周,冷著臉看著剩餘的那些官兵,“否則就替他們陪葬吧!”
衆官兵面面相覷,最終一個官兵被人群給推瞭出來。
夏雲瀾轉頭看向瞭夏東豪,“父親,剩下的交給你瞭,我和小毛去找虎子他們。”夏東豪點瞭點頭,朝著身後交代瞭一番,從隊伍中走出瞭兩個男人,與她一同去找人。
一行人在官兵的帶領下,很快來到瞭那座不知名的山頭。山雖然不高,但茂密的樹木和雜草卻讓人難以行進。然而,在雜草之中,幾條被馬匹踩出來的通道卻清晰地映入眼簾。
夏雲瀾微微松瞭口氣,至少那個官兵沒有欺騙他們。
“雲丫頭,這裡有虎子他們的腳印。”隨行而來的其中一位,是張小毛的小叔張大壯。他曾經是個獵人,後來腿在殺老虎時被咬瞭,走路時會有些跛。夏東豪安排他來,便是因為他熟悉山林。
夏雲瀾也下馬打量起周圍的植物,上面零星還有些粗佈麻衣的碎料。她心中一喜,確認這就是虎子他們逃跑的路線。於是,她再次上馬,吩咐道:“走!”
在官兵的指引和林間印記的幫助下,夏雲瀾等人終於來到瞭山崖之上。她朝下方望去,隻見崖底清澈見底的水流在石頭間穿梭,一切看似平靜無奇。
“張叔、劉叔,你們幫忙照看小毛、盯好那個男人,我下去看看。”她從腰間摸出短刀,撕扯下自己的褲腳,露出潔白的大腿。
官兵看得心口微顫,一股熱浪從鼻尖流出,滴滴答答落在瞭地上。
夏雲瀾正用衣服做成的絲帶綁著短刀呢,感覺到那股熱烈的視線,她的動作微微一滯。轉頭,冷冷地瞥瞭一眼那名官兵,手中短刀揮瞭揮,威脅道:“再看,眼睛留下!”
那名官兵全身一顫,腦海中瞬間閃現出先前被夏雲瀾踢飛的同伴,頓時收斂瞭心思。在生死面前,色欲已然被他拋諸腦後。
擺脫瞭惡心的視線,夏雲瀾朝剩餘幾人點瞭點頭,短刀飛出,精準地紮入山崖的崖壁之上。“雲丫頭!”張叔和劉叔驚呼一聲,他們已然猜到夏雲瀾的意圖。
夏雲瀾擺瞭擺手,右手緊拽絲帶,毫不猶豫地朝著山崖跳瞭下去。這一幕嚇得張小毛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張叔和劉叔也是心頭一顫,急忙湊到懸崖邊朝下看去。見到夏雲瀾朝他們揮手示意,兩人才稍稍安心。
此時,那名官兵見狀正欲趁機逃入密林,卻突然被一雙粗壯的大手抓住瞭後衣領。耳邊傳來粗獷且帶有淡淡殺意的聲音:“你要去哪兒啊?”
官兵轉過頭來,隻見一路上並不怎麼說話的劉戍正滿臉兇狠地盯著他,臉上的刀傷顯得格外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