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越那樣的人,生來就該銜金含玉,不該吃這些苦的。

“雖不知公孫大人與傢人發生瞭何等不快,但傢人之間不該有隔夜仇,若是大人想通瞭還是早些回傢去吧,莫要因此與傢人生瞭隔閡。”

說到傢人,蓮香似有些羨慕。

“不怕公子笑話,奴傢的傢中本十分富裕,娘親待我也頗為不錯,忽有一日,傢中落難,爹爹成瞭罪臣,娘親抑鬱而終,自娘親死後我便被傢人賣到瞭楊柳樓。”

“那時我才明白,我的逍遙日子都是我娘幫我掙來的,若是沒瞭我娘,我便什麼都沒有瞭。”

“我時常覺得自己對娘親不夠好,總是離經叛道的違逆娘親,讓娘親生瞭不少的氣,現在想來恨不得回到年少時,狠狠教訓那時的自己。”

蓮香擡眸,清淩淩的雙眸中映襯著公孫越的身影,仿佛一雙眼隻照的下公孫越一般。

公孫越的心像是熟爛的果子一般,軟軟的。

“蓮香姑娘放心,我不是那種不知分寸之人。”

公孫越將東西都收好瞭。

筆墨紙硯都被他放在瞭一個小小的包袱裡。

他十分自然的拎著包袱走到瞭蓮香的身邊:“走吧蓮香姑娘,我送你回去。”

這一次的他沒有下人陪同,隻身一人走在蓮香的身邊。

兩人之間雖有著一定的距離,但他可清晰的嗅到蓮香身上的香氣,就好像此刻的他正在牽著蓮香的手掌一般。

路過賣糖人的探子,他頓住瞭腳步。

“老板,我可否自己做一個糖人?”

老板笑瞭笑:“隻要您把錢給我,隨便做。”

公孫越叫住瞭蓮香:“蓮香姑娘,勞煩您等我一下。”

他簡單詢問瞭一下糖人的做法,便認真的做起瞭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