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兩銀子還不及本小姐的一副頭面貴,她這是在諷刺本小姐不成?”

她一貫驕縱,根本不知這五兩銀子何等的貴重。

“總有一日,我要將這賤婦踩在腳下。”

“還有她生的那個小賤種,盯著本小姐看個不停,若是有朝一日落在本小姐手中,本小姐定要挖瞭她的眼睛。”

她罵罵咧咧的詛咒著慧娘,仿佛已經看到瞭慧娘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的模樣。

卻全然沒有意識到,她現在受瞭傷,短時間內做不瞭任何事,還要躺在床上被人伺候照料。

對於以前的鄧傢來說,這不算什麼,不過就是多派兩個人伺候的事。

可現在的鄧傢早已落魄,根本沒可能派人來伺候她。

她又受瞭傷不能動彈,隻能每日等著別人來伺候。

傢中的丫鬟仆人大多都被遣散瞭,隻剩下幾個姨娘。

平日裡她仗著自己是嫡女的身份,將這些姨娘視作下人,沒人欺辱她們。

如今她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人為刀俎,她為魚肉,隻能任由姨娘們宰割。

剛開始的幾日,那些姨娘隻是故意送些硬邦邦的饅頭,冰冷的粥來。

她發瞭脾氣,將東西都摔瞭。

那些姨娘便哭哭啼啼的掩面而去。

不多時爹爹就來大罵瞭她一頓,接著爹爹就再也沒來過瞭,那些姨娘便開始輕待她。

幾日才來送一次餿瞭的食物,也不幫她擦洗身子。

她躺在穢物裡髒兮兮的,滿身惡臭,哪裡還有之前那副漂亮的樣子。

她隻能整日大罵,後面連藥都斷瞭,沒吃的沒水喝,顯然是要將她活活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