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你在做什麼!”

縣令的聲音嘶吼,聲音震耳欲聾。

他的好手下拿著委任狀向他走來。

“大人說我是你的心腹,那您知道我叫什麼,姓什麼嗎?”

“知道我們十八位兄弟的名諱嗎?”

“不知道也沒關系,我可以告訴你,我叫公孫無,因為大人,我們公孫傢差一點就要亡瞭呀!”

“公孫越可是我們傢中最最年輕,最最有天賦的孩子,是我們公孫傢的寶貝!”

“剩下的十七位,他們的傢人都是被你以各種借口害死的!”

“最可笑的是,其中有一小半,他們的傢人都是因為參與瞭搶糧倉被殺的人。”

公孫越輕搖紙扇從人群中緩緩走瞭出來。

“還有這些百姓,他們的傢人也都是被大人害死的!”

“大人以為堵住瞭我的嘴,讓我為你寫下謬言,就能堵住瞭悠悠衆口?”

“你卻不知道能堵住悠悠衆口的,隻有你自己的德行!”

百姓們在大街上,在茶館裡,不敢提個不字,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心裡是不怨恨的。

他們隻是不敢說,僅此而已。

人人心裡都有筆賬,會將這些貪官污吏的所作所為,逐一記錄下來。

即便尊貴如帝王,依然要被後人評判,何況隻是一任小小的知縣?

“我知道,我知道錯瞭,不開糧倉是我不對,可我也隻是按律行事啊。”

“而且我雖然是知縣,但也不能隻手遮天,這也不能全都怪我一個人啊。”

知縣低著頭,遮蓋住眼中的屈辱,向這些人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