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的夜總是格外的寂靜,天上的圓月被烏雲遮住,原本散落在小巷子內的光也漸漸淡瞭下去。
兩道一高一低的身影踉踉蹌蹌地走入月光下,叮啷的聲響在這巷子裡顯得格外的突兀。
風吹過耳畔的那股寒意讓晉書下意識地打瞭個哆嗦。
她一隻手緊瞭緊身上的羽絨服,隨後松開,伸手將醉醺醺的傅覽往身側拉瞭拉。
傅覽的一隻胳膊搭在她的肩頸處,身體的重量往晉書的身側傾斜,壓的晉書走路都走不穩。
感受到這些重量的晉書有些窒息,側眸看向傅覽的眼神幾乎下一秒就能將他扔在雪地裡,但隻一瞬就恢複瞭往日的耐心與溫柔。
“粽粽。”傅覽喝的醉醺醺地,靠在晉書的耳旁一句一句地叫著:“粽粽。”
“我在。”晉書扶著他的腰,盡量穩住他們二人的身行,最好不栽倒在雪地裡,“我在呢。”
“粽粽。”喝醉酒的傅覽又叫瞭她一聲,說話的語氣忽地委屈瞭起來:“我是一條喪傢之犬。”
“……”
“我是一條喪傢之犬。”傅覽見晉書不說話,於是又委屈地重複瞭一遍,似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喚起一些晉書的同情心。
“你不是喪傢之犬。”晉書扶著他一步一步地往巷子外走,就快要走到小巷子口的時候,晉書掏出瞭傅覽兜內的車鑰匙。
她按動開鎖鍵,隨後順著車燈忽閃地方向望去,收起車鑰匙,扶著傅覽往車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哄道:“你是傅公子,也是for you的老板。”
聽到這話的傅覽“嗯”瞭一聲說:“我是老板,也是傅傢的喪傢之犬。”
“……”
傅傢的喪傢之犬在兩個小時之前可不是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