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地走回軍營,原本住的宅子都被燒瞭,周圍州縣不斷往涼州運送著木料,北地士兵也都去幫忙重建,無論如何,生活還是得繼續。
柳怡湘暢通無阻進入軍營中,白天裴佑安一般都在忙,沒想到居然還有他不僅在,而且還有客人。
一名陌生青年男子坐在上首,氣度不凡,後面站這一位陰柔的長相陰柔的男人,氣氛似乎有點嚴肅。
柳怡湘已經進門瞭,正猶豫要不要出去,他們似乎是剛好聊完,男子起身要離去,裴佑安相送,與柳怡湘擦肩而過時,看瞭柳怡湘一眼,似笑非笑,由內而外散發威懾力,柳怡湘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裴佑安重新回到營帳中,柳怡湘換瞭一身衣服躺在床榻上小憩,裴佑安放慢瞭腳步,坐到柳怡湘身邊,靜靜地望著她的睡顏,一直處於擔驚受怕之中,消瘦瞭許多。
內心從未有過的平靜,所有的壓力、喧囂、恐懼都在此刻消失,手指輕輕觸及她的眉眼。
此生有一人相伴,無憾矣。
他親手揭開她臉上的面紗,燙傷的痕跡差不多都消失瞭,隻留下淡淡的印記,不湊近看發現不瞭。
陸鐸引誘他前往阿勒山,給的藥方卻是真的,若是他不執著,憑借醫術,亦可揚名天下。
柳怡湘睡得不熟,睜開雙眼,撞進眼眸的就是含情脈脈的瑞鳳眼,專註地盯著她看,看得她不好意思瞭,挪開自己的目光。
耳邊傳來輕笑聲,裴佑安爬上床,半躺著,柳怡湘躺在他懷中。
“我升官瞭。”裴佑安將任命文書打開。
柳怡湘一聽,立馬來瞭精神,爬起來湊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