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被罵著不敢吭聲，躲在櫃臺下面，伸出一隻手，將一沓本子放到桌面上，還是難逃阿桑一掌打在他的手背上。

“永遠不吃教訓。”阿桑沒好氣道。

裴佑安就在櫃臺前翻看起瞭本子，阿桑在旁邊問道，“裴公子是要看什麼？有沒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

“西街的鐵器鋪子生意一直都那麼好嗎？”

“以前這裡就三四傢鐵器鋪，好像是從前年開始，生意慢慢的就好起來，來制鐵的客人多起來，街上的鐵器鋪陸續開起來。”阿桑道，“不過也正常，涼州鐵器的名聲近幾年傳揚出去，不少外地人來此地專門買，生意好是正常的。”

裴佑安挑眉，不做言語，單從上面的記錄來看，生意是三年前突然好起來，開始有大的單子，指著最近定做的十把大刀，問道，“阿桑嫂子你可還記得這個叫吳秀的是什麼人？”

阿桑一看，細細回想，七月十四，那天是中元節，她忙上忙下的，還有帶兩個孩子，喝水都沒時間，敲著櫃臺，“白虹，你給我起來，躲什麼躲。”

白虹怯怯地冒出頭，身子外後靠。

“七月十四那天，這個吳秀是不是來定瞭十把大刀？”

白虹想瞭一下，點頭，“好像是。”

“什麼叫好像是，你給我想清楚瞭。”

白虹瑟縮著，委屈地說道，“來來去去的客人這麼多，我哪裡能都記得。”

“一次性定制十把大刀的人應該不多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