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別擔心,瀟瀟會沒事的。”
晚上陸大夫上樓的時候,陸瀟瀟已經睡著瞭,飯菜都已經吃完瞭。
裴佑安自從從莊子回去之後,將記憶中的半塊狼皮裡面繪制的圖案繪制出來,上面的圖案明顯是地圖,圖中用胡語標記瞭五個地方,其中一處就是貓兒山。
徐州客棧那些戴著狼王面具的人,裴佑安一直覺得他們的招式很熟悉,直到看到遼國的文字,裴佑安才回憶起舅舅曾經在他面前演示過遼國武士的招式。
僅憑一張狼王面具,半塊狼皮和無影無蹤的刺客,沒有人會相信一個軍奴的話,徐州官差的態度,明顯沒有深究的意思。
裴佑安想起祖父曾經說過,遼王狼子野心,蟄伏十數年,時機一到,必會奮力一擊。
霍老將軍提到此事時,眼中充滿無限憂慮,人人都認為胡人是一隻病羊,實際是一隻受傷的狼,國力衰落的中原是否能抵擋遼國的奮力一擊。
貓兒山上的農戶處處現著詭異,壯漢的身形,下盤步伐,明顯是經過瞭常年的訓練,他從門縫中看到一間農戶裡面四五個壯漢。
如果貓兒山的那些人是遼國派來的,是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以貓兒山為例子,可能藏著幾百上千人,五個地方就是幾千人。
他手裡的僅有地圖的一半,另一半究竟標記瞭幾個地方不知道,有可能更少,也有可能更多。
他必須盡快調查清楚他們到底是誰,有上萬人蟄伏在涼州,一但戰事起,裡應外合,後果不堪設想。
如此數量的遼人在就涼州沒人發現,軍營中一定有遼國安插的探子,而且地位不會低,不然也不會旁若無人進入軍奴營,盜取他手中的半塊狼皮。
裴佑安不知道誰值得信任,他一人前往圖上的幾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