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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升瞭,夫人動怒應該是與三公子宋聿衡有關。

李夫人緊盯著柳怡湘的眼睛,沒有異常,緊握的手松開,冷哼一聲,“你相公頂瞭我兒的位置,裴佑安得瞭嘉獎,而我兒受瞭三十軍棍,你說有沒有幹系?”

柳怡湘一愣,裴佑安和宋聿衡同在軍營中,宋聿衡又是上峰,聽夫人話裡話外是認為裴佑安使瞭什麼計謀搶瞭宋聿衡的位置。

無論真假,夫人應該是不知道具體的事情,不然也不會質問她。

柳怡湘看瞭一眼站在夫人身邊的芙蓉,眼中的幸災樂禍藏都藏不住。

柳怡湘頂著李夫人憤怒的目光,惶恐地說道:“夫人,軍中的事情奴婢確實是不知道。但奴婢保證相公一定是不會做有損於三公子的事情,三公子和相公同在一個營帳是我們的幸事,奴婢與相公本就是軍奴,在北地無親無故,得夫人和三公子幫忙,感激萬分。切不會做出忘恩負義的事情。

老爺在軍營中貴為五品武官,定不會讓三公子受到欺負。軍中之事我們女人傢哪裡懂得,都是道聽途說,還望夫人明察,若是奴婢的相公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奴婢一定當面請罪。”

李夫人靠在椅背上,審視著低眉順眼的柳怡湘,她的話有幾分道理,老爺本就不樂意留著柳怡湘,若是知道他們對聿衡不利,馬上就會將柳怡湘趕出去。

“跪下。”

李夫人聲音冰冷。

柳怡湘低著頭,瞳孔微縮,有些驚訝,雙手緊握,直接跪在李夫人面前。

“你聽好瞭,柳怡湘你和你相公就是低賤的軍奴,你能過上舒心的日子靠的是我,是我們宋傢,我既然能留你在這裡,也可以讓你們夫妻二人永遠留在軍奴營,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