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前面記錄的兵爺兒聽到動靜,站起身手指著他們大聲吼道,“再鬧都給老子滾回去!”
那人不敢再放肆,放下拳頭。軍營中鬥毆可是重罪,今天的比武他可是沖著先鋒營,萬萬不能掉鏈子。
路過裴佑安的時候朝他啐瞭一口,罵瞭一句,“你他娘的,別讓老子再遇見你。”堂而皇之地站在他前面,身後的幾個人隨即上前,將裴佑安擠在瞭隊伍的最後面。
裴佑安眼睛閃過狠戾,深吸瞭一口氣,松開瞭握緊的拳頭。
半年的裴公子會毫不猶豫的掄起拳頭,揍得他滿地找牙,哭著求爺爺告奶奶,巨大的變故和身份的轉變,少年收斂瞭以前的傲氣。
猶記得外祖父教他拳法時,總覺得他脾氣急躁,時常在他耳邊念叨:君子之所取者遠,則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則必有所忍。
他總覺得煩,外祖父是威震四方、戰功赫赫的大將軍,說起話來跟父親一樣囉嗦,都是書中文縐縐的話,嘴上應著,從未往心裡去。
如今,想聽卻是聽不到瞭。
隊伍慢慢縮短,這一隊主要是測試臂力,五人一組,排到最後剩下的恰好就是與裴佑安起沖突的幾人。
規則很簡單,前面擺放瞭不同重量的鑄鐵,左右手按照能夠舉起過膝的重量計數。
大多數人的臂力大多都隻能達到一石,二石都是少有瞭,三石不超過十個人。
氣焰囂張的人拎起瞭二石重的鑄鐵,走向三石重的實心鑄鐵,使出瞭吃奶的力氣,青筋暴跳,面目猙獰,鑄鐵依舊紋絲未動。
站在一旁的士兵見狀記錄,“王五,左右臂力二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