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怡湘咬著下唇,手指顫抖地觸碰著後背,咬著牙問:“是不是他們?”
裴佑安沒有回答,沉默下,兩人都明白是他們的報複。
裴佑安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身前,看著她的眼睛,笑著說,“沒事兒,看著恐怖,其實不疼。”
怎麼會不疼?
柳怡湘的眼淚都要掉下來瞭,轉過頭,抹瞭一下眼角,“我幫你塗藥吧。”
柳怡湘先是用幹凈的佈清理瞭傷口周圍,灑上白色的藥粉,裴佑安咬著牙忍著疼痛,頭上皮膚上冒出瞭汗珠。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席卷全身,無論她怎麼放狠話,都沒有辦法阻止他們的報複,身份的差異,他們隻能無奈地接受不公正的待遇,即使所有人都明白他們沒有錯。
但,低人一等就是錯。
公道於他們隻是虛妄。
她不動聲色地重新打瞭一盤水,幫他擦幹凈身子,過程中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裴佑安看著她苦著一張臉,知道她是難過瞭,故意說他餓瞭,轉移她的註意力。
柳怡湘想起自己帶回來的飯菜,趕緊重新熱瞭一遍。
“那麼豐盛的飯菜,好久沒有吃過瞭。”裴佑安裝作沒事人一樣跟她說話。
“嗯。”柳怡湘依舊心情低落,“宋千戶的夫人讓我到她身邊做事。”
“這是件好事。你明天就走吧,住在宋府,不要回來瞭,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