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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聽說有士兵企圖□□軍奴,告到守備這裡。”

千總一拍大腿,靠在椅背上,瞧著二郎腿大咧咧地說:“多大點兒事兒,該打就打,該罰就罰,軍奴營裡面的士兵又不歸我管,大晚上的叫我過來,老子酒才喝瞭一半。”

說完,上下打量瞭一下跪在地下的兩人,嘖瞭一聲,那麼大塊疤也下得去手。

“確實不關你的事兒,人是老烏手底下的,大傢夥兒都來瞭,就他沒來,現在不知道在那傢姑娘懷裡快活兒呢。”旁邊精瘦的男人說完,意味深長地笑瞭。

吳大娘坐在末尾,環視一周,皺起瞭眉頭,她本沒有資格過來的,如今守備特意把她喊過來,這麼大的陣仗,怕是意不在此。

柳怡湘臉上的傷痕,吳大娘心中有瞭猜測。

腳步聲響起,守衛撩起兩邊的簾子,一名五大三粗,一臉絡腮胡的中年男人踏進來,座下衆人紛紛站起身行禮。

守備示意部下都坐下,聲音厚重,“小娘子,說吧,發生什麼事情。”

柳怡湘醞釀好的淚水流下,一邊哭泣一邊敘述今晚發生的事情。

“小女子柳怡湘天黑時在竈房燒水,聽到院門外面有動靜,以為是相公回來瞭,沒想到竟然是三個……”

聽到這裡,吳大娘的眉頭皺起,柳怡湘一說三人的特征她就猜到是烏千戶的侄子烏興和身邊的兩個跟班。

烏興真可謂是臭名昭著,仗著有烏千總在後面撐腰,賭錢喝酒,霸占民女壞事一籮筐,都是烏千總在後面給他搽屁股,誰讓烏千總生不出兒子,指望著烏興給自己送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