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爭搶狼皮卷,纏鬥之際,一張狼皮一分為二,各得其一。
裴佑安的長□□中殺手的右肩,殺手的劍同時劃破裴佑安身上的鬥篷,露出裡面雪白的狐貍皮毛。
他眼中倒映著一抹白,白色的絨毛撩撥著思緒,腦海中回想起第一次見柳怡湘的場景。
原來是她送的。
驛站的火焰熊熊燃燒,心中莫名急切,凝視落於下風的殺手,收起長槍,兩步跳上殺手搶來的馬匹,韁繩一拉,拍瞭一下馬背,朝著火光的方向疾馳而去。
殺手站著原地,手按壓著肩膀上的傷口,望著裴佑安離去的背影,眼中陰騭,緊抓著一半狼皮的手青筋畢露。
他,可以死在他人的刀劍下,但是,無法容忍明明重傷他,卻在關鍵時刻放他一馬。
對他而言,這是侮辱。
裴佑安趕到驛站,驛站的火已經引燃瞭屋頂的幹草,火光沖天,店傢哀嚎著從水缸中一桶一桶打水往裡面澆。
面對熊熊燃燒的烈火,一桶水就像是掉落在幹涸大地上的幾滴水,澆上著火點的一刻火似乎小瞭一點,而後火焰立馬竄高,燃燒得更加猛烈。
木托吉拉著店傢遠離火焰,“沒用的,救不回來的,房子快塌瞭,離遠點。”
店傢仰頭哭號瞭一聲,跌坐在地,嘴裡不停咒罵著:“那群沒良心的狗雜種……”
趙成和衙役躲在外圍清點人數,死瞭一個衙役,少瞭兩個犯人,不對,應該是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