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亡命之徒就好,說不準是半夜偷偷跑去逛青樓,半道見到個女的就露瞭本性。
世傢公子倒是最重名聲,她好歹算是個五品官的女兒,姐姐有與裴大人定瞭親,實在不行她道出瞭身份,他應該不敢冒著入獄的風險行不軌之事。
柳怡湘想到這,心略微地平靜瞭一些,試探性地道:“哼,你缺不缺錢幹我什麼事?說不定是偷雞摸狗不入流的小賊,路上見到我無緣無故地就掐我的脖子,還說自己不缺錢?大言不慚說自己房中缺人,要我看來,你這小賊慣是會說大話的,說不定連個遮風避雨的茅草屋都沒有。”
裴佑安乃是首輔的獨子,生母是霍將軍的獨女,從小金尊玉貴地養大,偌大的京城沒人敢惹他,就算是皇子公主見瞭面也要禮讓三分,竟敢有人說他是賊。
裴佑安的雙手抱與胸前,冷笑一聲,雙唇微啓,“我是賊?我長這麼大倒是第一次有人敢說我是偷雞摸狗的賊。”
柳怡湘見他明顯不快,放下心,不是打傢劫舍,強搶民女的劫匪就好,就不那種不要命的,她環顧四周,她長得一般,還沒他好看,不會他不會是什麼變態吧,就喜歡在路上搶女子回傢。
喜歡這種感覺?
真惡心。
裴佑安見她的眼神變瞭,裡面似乎帶瞭些嫌棄。
天大地大,我最大的裴少爺怎麼會受得瞭這些。
“我不是賊,倒是抓賊的。”裴佑安亮出瞭禁衛軍的牌子,“看來,你得跟我走一趟瞭。宵禁以後出來亂晃的是什麼罪名?哦,應該是要打上幾十鞭,再詢問是不是做瞭什麼事,比如,偷雞摸狗……”
柳怡湘認真地分辨牌子上的字,有點不敢相信地看向他,他難道真的是禁衛軍,那他剛才抓她幹嘛,怕被他的同僚發現他的變態行為?
她咽瞭咽口水,說:“你說禁衛軍就是禁衛軍啊?我還說我是公主呢。這牌子我又沒見過,說不定是你從哪裡偷來的,專門拐騙良傢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