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麻子騎著摩托車剛進村,就被村頭小賣部的老板、同時也是他的本傢堂叔攔下。
此時,剛“賺”瞭一筆錢買瞭酒和菜準備回傢招呼三五牌友來兩把的張麻子臉上的不耐煩毫不掩飾,即便是對著族中的長輩語氣也不帶客氣,“摔就摔唄,和我說有啥用,我是大夫啊?”
堂叔氣得胡子一抖一抖的,“你爸走的早,你媽起早貪黑把你拉扯大,你就是這麼孝順她的?”
“她是我媽,不是你媽,你管我孝不孝順。哼,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你—你!”
眼看老頭要被氣厥過去,小賣部門前閑坐的鄉鄰趕緊上前把人勸回來。
沒人擋路瞭,張麻子一加油門,一溜煙回瞭傢。
當天夜裡,送走一群酒肉朋友,無視桌上地上食物殘渣、酒瓶子、紙牌等一片狼藉,張麻子晃晃悠悠的歪在裡屋床上,倒頭就睡,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上衣口袋裡不知何時被塞瞭一張黃色的符篆。
而這張黃符,在他鼾聲響起、進入睡眠的那一刻,上面的符文閃爍瞭兩下。
張麻子做瞭一個夢,夢見他在城裡裝算命大師騙錢時經常過來光顧生意的倆傻子,兩人在夢裡又來找他算命瞭。
老兩口問他如何才能解決他傢閨女和大孫子的相克問題。
夢裡的自己掐指一算,給他們指瞭一條明路,說是月圓之夜的午夜十二點到城外一個兩側栽著野桃樹的高速公路的橋洞底下擺個符陣虔誠祈福半個小時。
張麻子看瞭覺得挺扯的,結果夢裡一轉場,幾天後的老兩口過來連連感謝,說是祈福真的奏效瞭,笑呵呵給自己送上厚厚的紅包,他目測一下厚度,怎麼著也得六千八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