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同樣坐在後座的岑母拿過從醫院開的藥膏想給孫子上藥,被何母一扭身避開,嘴上說什麼,“瑞瑞好不容易睡著的,你把他弄醒瞭怎麼辦?”

實則心裡鄙夷:當然不能讓你塗,萬一把瑤瑤點上去的疹子妝塗花瞭,豈不是就露餡瞭。

之後幾天,一心記掛孫子的岑父岑母早晚過來探望,發現這紅疹總是反複,一時消一時起的,迷信的何母又出門找大師瞭,回來再見到親傢便拉下瞭臉,質問兩人最近是不是又接觸孩子姑姑瞭。

岑父岑母下意識否認,但臉上的表情被瞧的真真的,不是心虛是什麼。

何母見狀,狠狠和她們吵瞭一架,威脅老兩口再不消停,以後別想再見孫子瞭。

這怎麼能行呢,岑父岑母又是說好話,又是保證的,為瞭表示決心,當著何傢人的面給聯系他們的八卦記者打電話,說采訪不做瞭。

本以為臨時反悔爽約會讓對方不高興,沒想到正“合”瞭對方的心意,隻聽對面的人說,“真是太巧瞭,我正愁著怎麼和伯父伯母開口呢,領導嫌岑梔兒名氣太小,把采訪申請打回來瞭。”

嘴上笑呵呵臉上嘲諷表情拉滿的掛瞭電話,某知名娛樂大v賬號幕後的管理者給顧梓昇的經紀人發去五個字:任務已中止。

原生傢庭的麻煩再一次順利解除,按理說岑梔兒應該高興的,但她卻丁點也笑不出來,甚至越想越煩躁,因為她很清楚,這絕不是最後一次。

岑父岑母就像圍在她身邊的水蛭,逮不住,捏不死,即便現在能以孫子的名義稍加約束,那也是建立在誘惑不夠大的前提下,一旦岑梔兒哪天紅起來有瞭名氣,必定第一時間趴上來吸血,且甩也甩不脫。

岑梔兒思來想去,越琢磨越喪氣。因為在如今的理想新世界裡,她無法再施展灰色手段,一是太容易被拆穿,二來她自信自己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不願意為瞭不相幹的人讓自己的美好人生背上污點。

難道真的是個解不開的死局?

這會兒的岑梔兒如何也想不到,她絞盡腦汁、發動姐妹團也沒想出答案的難題在未來的某一天,將在前前任秦淵的幫助下,輕而易舉得到解決。

為什麼稱之為前前任呢,因為岑梔兒和顧梓昇分手瞭。

她先提出來的,對方沉默瞭幾天,同意瞭。

岑梔兒傷心嗎?倒不至於,畢竟她心裡清楚,當初自己之所以答應顧梓昇的追求,更多是覺得對方的各方面條件合適。

岑梔兒隻是覺得諷刺,和一個佛系富二代談戀愛,分手卻不是因為對方傢庭的阻撓,而是自己阻礙到瞭他的事業,聽起來有些搞笑呢。

不知不覺又到瞭一年的尾聲,京城在今天迎來入冬後的第一場雪,且越下越大,在京城影視城取景的《劍仙》劇組不得不暫停拍攝,放假一天。

秦楚年、江清霧和程小曼在酒店待著無聊,跑到樓下的小廣場上堆雪人,堆著堆著,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現場開始雪球亂飛。

在三人忙著打雪仗時,另一時空的秦淵正帶著年伯等人給老道士辦葬禮。

送老人傢入土為安後,秦淵恭恭敬敬的對著墳堆磕瞭一個頭,留下一個老仆看守道觀,收拾行李下山。

時隔一年回到雲城,消失的秦淵再出現在人前時多瞭一重身份,不出傢的道士。

開始大傢還覺得好笑,隨著他幫著多戶人傢解決瞭或幹凈或不幹凈的麻煩,名聲漸漸打出來,生意場上的同行見瞭都尊稱他一聲“秦道長”。

損招

馬上就是新年瞭, 承秦楚年吉言,不過是紮根新世界的第二年,年夜飯姐妹團已經湊不齊人瞭。

趙錦棠和宋煙蘿雙雙缺席, 因為她倆—要上春晚瞭。趙錦棠是在一次合作中憑借一身真功夫獲得一位著名武打老戲骨的賞識, 經由對方的推薦,作為老戲骨的搭檔上臺和他一起表演傳統武術節目。

宋煙蘿則發揮瞭她的嗓音特長,和其她四位明星搭檔的流行歌曲合唱。

雖然不是土生土長的新世界人, 趙錦棠和宋煙蘿也知道這是一件極其光榮的事情,因此哪怕需要反複的彩排、反複的練習,中途還隨時面臨著取消節目的風險, 兩人也沒有一絲的怨言和不耐煩。

第三次彩排時,宋煙蘿的合唱節目沒有通過, 被取消瞭, 與此同時她又很幸運, 被分到瞭一個小品裡,這下還要重新磨合, 擔子更重瞭, 宋煙蘿隻得更加用心, 私下裡也是推瞭各類代言和活動勤學苦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