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不是他吹,憑著自傢女兒的好相貌,彩禮要再高肯定也有大把人願意娶,到時價高者得,運氣好點說不定連兒子的房貸都能有著落。
原身不知道父親的小心思,她全副心神都在母親身上,她被對方嚇住瞭,因為岑母見女兒遲遲不應,心一橫去廚房摸瞭把菜刀以死相逼,說她要是再不同意,自己就當著她的面抹瞭脖子。
這個舉動成功拿捏住瞭原身,她心軟瞭,她妥協瞭,自己默默燒掉瞭錄取通知書的碎片,隔天進瞭郊區的工廠開始被哥哥吸血之路。
轉眼五年過去,岑傢大哥岑人傑從學校畢業已經兩年瞭。其實他的專業還不錯,踏實學下來是有前途的,誰讓他在校期間隻顧吃喝玩樂、荒廢時間呢,大學畢業證都差點因為掛科延遲發放,補考瞭兩次才及格,就這還是老師有意放水的結果。
由於專業成績差和性格的原因,岑人傑畢業之後求職屢屢受挫,通常連筆試也過不瞭,偶爾超常發揮,也會卡在面試這一關被刷下來。好不容易瞎貓碰上死耗子一次,不知道是不是人事當時打盹瞭,岑人傑成功入職一傢小公司,哪怕工作內容是打雜,但公司整體發展前景還不錯,結果幹瞭不到三天就因為和同事們吵群架、不服從辦公室領導的工作安排被炒瞭。
如此,反複。
另外,岑人傑的婚事進度也遠不如岑父當初預想中的那般理想,雖然後來他求爺爺告奶奶又是托人又是送禮幫兒子在附近的社區服務中心謀瞭一份臨時工的工作對外宣稱是正式編制,也掏出全部傢底(大部分都是壓榨原身得來的)付瞭房子首付,岑人傑的相親之路依舊不順利。
看重物質的女孩嫌岑傢房子買在郊區位置偏遠還有貸款,父母也沒有退休金將來子女負擔重。看重人品的女孩幾次接觸下來覺得這人滿口大話眼高手低太浮躁。看中顏值的女孩又不滿岑人傑不愛運動憨吃憨睡渾身肥肉擠得連五官都看不清……
岑父岑母急瞭,決定從女兒這邊下手曲線解決兒子婚事。他們開始瞞著原身,拿著她的照片替她相親,不論人品不論年齡不論樣貌,隻要舍得出彩禮,隨時領著男方去女兒打工的廠子相看人。
最終,一個禿頭齙牙、身高堪堪一米六的離異帶一兒一女的中年二婚暴發戶以八十八萬的彩禮+一輛二十萬的車拔得頭籌,被岑父岑母“欽點”為女婿,定下婚期才把女兒騙回傢告知。
毫無心理準備的原身被叫回傢,見到所謂“結婚對象”的第一眼,在對方呲著大黃齙牙一點也不見外的湊過來要拉她的手時,驚怒交加之下當場昏倒過去。
再睜眼時已是兩個小時之後,誰也料不到岑梔兒已經換瞭個芯子。此時“相親對象”不知道被岑父岑母用什麼借口打發走瞭,岑人傑也不見人影,此時傢裡隻剩老兩口和原身三個人。
然後如五年前逼原身輟學打工的套路一樣,岑父岑母先哭訴一番自己的不容易,賣完慘又開始放狠話,軟硬兼施之後開始放大招:鬧自殺。
岑母手握從茶幾上拿過來的水果刀對準自己,“難道你就忍心哥哥一直打光棍?你這是要逼死我啊。”說完這句話,岑母覺得火候差不多瞭,梗著脖子等女兒又一次服軟妥協。
一秒,兩秒,十秒,半分鐘過去,對方還是靠在床頭沉默。岑母忍不住和岑父對視一眼,後者立刻會意,大聲斥責,“梔兒,你是鐵瞭心看你媽去死嗎!”
“去死?”床上的人終於出聲,聲音因為昏迷前剛哭過有些沙啞。在岑父岑母不敢置信的表情中,剛剛消化完原身記憶的、來自民國的岑梔兒一字一句對著床下跪著的女人道,“那可太好瞭,趕快死,晚一秒我都瞧不起你。”
真假千金
可笑的是,當女兒真的隨她去,岑母反而沒招瞭,她惜命著呢,在岑梔兒嘲諷的目光中,灰溜溜將水果刀放回客廳的茶幾原位。
自那一日岑梔兒變臉後說出那番冷漠無情的話,岑父岑母當時被嚇住瞭,隨後很快冷靜下來,深覺女兒是魔怔瞭,更加下定決心要把她盡快嫁出去。
為瞭讓女兒安心備嫁,也為瞭防止意外發生讓到手的彩禮飛瞭,夫妻倆一個暫停出攤,一個直接請瞭長假,白天夜裡排班輪流把人監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岑父還不忘專門跑瞭一趟岑梔兒打工的地方以親生父親的名義替她辭職。
但岑梔兒是誰,她可是在賣兒賣女都沒人抓的民國亂世裡,被親生父母綁去ji院的半路上都能逃到秦傢傢主面前求憐惜(自薦枕席)的女人,並且是憑借溫柔解語花人設一越成為秦傢三姨太、為瞭不破壞在傢主心裡的形象 表面不計前嫌大孝女私下找人設局報複傢人的狠角色,區區一對年邁體衰的老夫妻如何關的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