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閹
打拐案裡又牽扯出瞭故意傷害案,烏劍瑛和a組的組員們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瞭。
“你們過來看,刀疤沒事,他褲子完好,上面的血是滴上去的。”秦楚年走近以後,率先發現不對。
烏劍瑛松瞭口氣,有他在,夜半交易那出戲才好唱下去,想罷她朝身邊的組員吩咐,“小柳,雁子,把人帶去隔壁的空房間,弄醒後準備現場提審。”
“剩下這些怎麼辦?”
“先送醫院吧,註意低調。”
說話間,烏劍瑛註意到地上有個血腳印明顯與周圍不同,她不動聲色的目測瞭一下秦楚年的鞋子,38碼,和眼前36碼的腳長明顯不符,更重要的一點,這貌似是赤腳踩上去的,忙招來組員采證。
秦楚年旁觀瞭一會兒,忽然想到瞭什麼,跑出屋子直奔地窖所在位置,她要重新檢查,她懷疑黑鋼少說瞭一個受害者,自己解救她們時,對方出於不知名的原因當時正好不在地窖,救漏瞭被留下來,之後趁刀疤他們沒有反抗能力之時報複。
一連找瞭三個地窖,都是空的。難道自己猜錯瞭?秦楚年眉心緊蹙,正在她考慮著要不要趁黑鋼被送醫治療之前再試探一番時,斜對面那排滿欄的豬舍裡,一片粉色生豬之中忽然閃過一道瘦小的黑影。
誰在哪裡!秦楚年雙手一撐,從地窖相鄰的空豬舍半人高的圍墻之間穿直線過去,一直暗中關註她的動態的烏劍瑛見狀,也從另一個方向包抄。
兩人合力,很快逮到瞭“漏網之魚”,說是逮,其實也不盡然,因為對方完全沒有反抗,更確切來說,是不知道反抗。
“別打我,我聽話,我聽話。”隻見一個穿著破舊衣衫、頭發髒亂的女人正縮在豬欄角落,嘴裡不住念叨著。
烏劍瑛下意識看瞭一下她的腳,真的對上瞭,36碼,赤腳。
沒多久,在附近搜查的組員過來報告最新進展,“烏組,空置豬欄裡發現帶血水果刀一把,上面還有新鮮清晰的血指紋,初步推斷是作案兇器。”
“給她采集一下腳印和指紋,和地上這枚以及刀上的痕跡做比對。”
重案組的高效率不是說說而已,隔壁提審刀疤還沒有實質性進展呢,指紋和腳印對比結果便出來瞭,兇手確是豬欄裡抓到的瘋癲女人無疑。
而徹底擺脫故意傷害嫌疑的秦楚年在反複回憶被拐細節後,終於對女人的身份理出一絲頭緒。
她初開始被抓進養殖場時裝昏迷,曾經聽到刀疤和手下的對話裡提及一個被過量迷藥迷傻的被拐女人,難道就是她?
秦楚年所料不錯,她的猜測在稍後重案組員們成功撬開刀疤的嘴巴後得到證實。
瘋癲女人因為人販子在拐賣過程中失誤吸入過量迷藥,被囚禁在養殖場地窖後遲遲不醒,整整昏迷瞭三天,再醒來就成瞭傻子,刀疤試著將其便宜賣出去,幾次都由於她忽然暴起傷害買傢被退回。
刀疤一氣之下幹脆把女人賞給瞭手下,日常綁在柴房裡,非打即罵,倍受折磨,偶爾被打乖瞭,稍微表現好一點才會被解開繩子,反鎖在房間內短暫自由活動。
因為女人和新拐來那些受害者是分開囚禁的,秦楚年不清楚內情,誘審黑鋼時直接問的是地窖裡有多少女孩子,這才有瞭意外發生。
說來也巧,女人大部分時間都是被綁住的,今早因為清晨來找她發洩的人販子心情好,提上褲子後沒有繼續綁著她,柴房門也隻是將鎖虛掛在上面。
在秦楚年帶著地窖裡的兩車人離開後,已經好幾頓沒吃飯的女人被餓的從柴房裡跑出來,看到人販子團夥都被綁在地上,不知是不是因此受到刺激,短暫的清醒過來。
想到自己的遭遇和這些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傷害,女人憤恨屈辱之下去廚房拿瞭一把刀,將這些畜牲的nie根都紮瞭個穿。
之後,看著滿地的血,女人又瘋瞭,她不記得自己剛才做瞭什麼,隻是很害怕,怕到忘瞭自己最初逃出來的目的是找飯吃,餓著肚子躲到豬欄角落,直到秦楚年眼尖的發現。
“她為什麼沒紮你?”烏劍瑛旁聽瞭組員審訊刀疤的全過程,提問道,總不能是紮漏瞭吧。不過兇手神志不清醒,這種可能並非不存在。
刀疤一時語塞,這要他如何開口。
這時,秦楚年寫瞭張紙條遞進臨時審訊室,烏劍瑛和組員們恍然大悟,原來是性取向不合,刀疤沒怎麼和女人接觸過,被放過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