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庭,”是徐靖的聲音,“有人找你。”
陸承邊重新戴上手套,邊揚聲對門外道:“來啦。”
一打開門,徐靖見到陸承紅光滿面的模樣,瞬間就明白他和自己妹妹是個什麼情況瞭,他挑著眉,陸承也不說話,隻是朝他爽朗笑瞭下。
然而,等陸承見到朱利手上的信時,他再也笑不出來。
朱利拿來的是一張普通的紙。自柳昀進宮之後,她開的每一張方子就跟禦醫一般,需要在太醫署裡留存一份,陸承手中拿的則是被臨摹過後的柳昀所開的藥方。
陸承捏緊紙,他道:“糟瞭。”
徐靖忙問:“怎麼瞭?”
徐意也理好衣裳從包廂內走出來,她問:“出瞭什麼事兒嗎九郎?”
陸承望瞭眼四周,他沉聲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他對徐靖道:“青誠,你現在帶阿意先回府,事關重大,我去找我爹商量下。”
“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徐靖問。
徐意的目光也關切地停留在陸承身上。
光天化日,又是在人來人往的客棧裡,陸承不能肆無忌憚地將“有人要複辟”幾個字掛在嘴邊,他隻說:“你們先回府,不必過於憂心,事情沒那麼遭,還有時間,我會解決的。”
大概明白是朝政上的事情,徐意總算沒再追問,她轉而囑咐道:“九郎,那你一切當心,事情全都處理好瞭以後要來跟我說一聲,我在傢等你。”
陸承重重地“嗯”瞭下,他將徐意攬進懷中,也不顧徐靖還在場,他啄著徐意的臉頰說:“好,我會記得我們的明日之約。”
言罷,他飛身下瞭樓。